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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说呀!(1 / 2)

夜来香和清守会打擂台,这件事在黑石坡引起了很大的轰动。

打擂之前,唐培公打着旗子,带了记者,带了一百多名弟子浩浩荡荡前来应战。

回去的时候,弟子们找来了担架,叫来了医生,一路连哭带嚎跑回了府邸。

唐培公伤得很重。

清守会伤得很重。

弟子们四处哭诉,说夜来香不守规矩,在文擂场上动武。

清守会和大帮门来往密切,大帮门手下控制着大报馆,宣传力度上,清守会比夜来香更有优势。

可在宣传角度上,清守会吃了大亏。

无论怎么解释,他们打输了,输的很难看。

你们别手软,不管他派谁来,你们直接下死手,姓夜的如果上了擂台,连他一块杀了,他要不上擂台,伱们杀光擂台上的人,冲到台下把他杀了,

不要担心他身边的支挂,为师到时候和你们一块出手!”

小川子高兴了,乐乐呵呵去买印刷机。

出门一看,除了李伴峰,众人都吓醒了,声音是从楼顶传来的。

吴德成起身告辞,李伴峰送到门外。

李伴峰颇为无奈:“吴长老,你让他来打什么擂台?这不自己送死来了么?我手下人给他留条命,都算他造化。”

李伴峰让人收拾出一间干净厂房,两人面对面落座。

……

三天过后,整个黑石坡只记住了一件事,夜来香在擂台上把清守会赢了,清守会的长老被打趴下了,差点没被打死。

千万记住,把姓夜的人头摘回来,黑石坡,就是咱们的!”

马五平复片刻道:“既然锅炉修好了,就去买個正经印刷机回来,省得咱们干活那么辛苦。”

各地影院开始上映《血枪神探》,之前清守会给出的警告,人们全都当放屁听了。

马五正思索其中缘故,小川子满脸煤灰跑了过来:“五爷,锅炉修好了!”

楼顶有个汽笛,是工厂用来提醒开工、吃饭、睡觉用的。

“哪个锅炉?”

而且武长老吴德成始终没有表态,他也没说清楚两家约得到底是文擂还是武擂,只说这里边可能有点误会。

马五怒道:“你修它做什么?”

“非议什么?”吴德成笑道,“说咱们下手太狠?可谁让他们上的擂台?擂台上哪能顾得了那么多?

吴德成给每个人斟了一杯酒:“诸位,这多年跟着我,受了不少委屈,尤其是在唐培公那,受了不少欺负。”

……

小川子低头不语,他三天三夜没合眼,好不容易才把锅炉修好的。

事情定下了,大弟子五层武修伍荣金有些担心:“师尊,咱们直接把姓夜的杀了,会不会遭人非议?”

唐培公被打成那副德行,有谁可怜过他?就算当时真有那么几个人议论几句,过个三五天,他们也会把这事给忘了,

“吴长老,茶正煮着,一会就好,这次下的毒药不一般,不苦不涩,一点外味没有,一会你尝尝。”

李伴峰一觉睡到中午,从随身居里神清气爽走了出来,在工厂里绕了两圈,正想去城里转转,有人来报,清守会长老吴德成又来了。

书房里端坐着四名弟子,一个五层的武修名叫伍荣金,一个五层文修的名叫饶少丰,一个四层体修名叫程子岩,还有一个四层的毒修叫岳青松。

“院子里的锅炉!”

吴德成离开了《夜来香》报馆,回到了自己的宅子。

“怎地了!”马五吓得一哆嗦,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四个人端着酒杯,齐声道:“弟子心甘情愿!”

《夜来香》越卖越好,印刷的工作量越来越大,为了加印杂志,马五熬到了凌晨三点,刚睡了两个钟头,忽听呜嗷一声巨响。
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李伴峰碰了碰腰间的钟摆:“这次还得靠你出力。”

这世上的人只会记住赢家,输家把话说的再怎么可怜,都是给别人添笑话去了,

李伴峰笑道:“放心,不就随便派几个人走个过场么,肯定忘不了!”

吴德成点点头:“说的是这个道理,下一场打擂安排在明天晚上,咱们之前的约定你可别忘了。”

“明天这一仗,关系咱们这一世荣辱,打赢了,黑石坡以后是咱们天下,打输了,以后咱们无法在黑石坡立足,

明天上擂台之前,千万看清楚,姓夜的如果上了擂台,为师我也上擂台,姓夜的不上擂台,为师我就在下边看着,

我和他有过约定,这一战,姓夜的就是奔着认输来的,他肯定会派些杂碎上擂台走个过场,

做见证的几位名士也不好开口,他们也没弄清楚这场擂台到底是什么规矩。

锅炉坏了,没有蒸汽,这汽笛怎么想的?

这四名弟子,是吴德成手下最能打的四个人。

吴德成笑着摇头道:“夜老板,你出手太重了,唐长老一年半载怕是下不了床了。”

“主人,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。”

次日,晚上五点半,双方准时来到擂台。

工人们刚下工,饭都顾不上吃,全都来看打擂。

“你们猜这次谁能赢?”

“这次我可听说了,是正经的武擂,吴长老亲自出手,夜老板凶多吉少了。”

“上回你就说凶多吉少,夜老板不还是赢了?”

“上回不一样……”

“你别扯这没用的,一百桓国钞,我赌夜老板,你敢不敢赌?”

围观的人已经开了盘口。

李伴峰一脸困倦,来到擂台旁边,跟吴德成打了声招呼:“吴长老,我是上去就认输,还是打一会再说?”

吴德成皱皱眉头:“夜老板,可别说这样的笑话,到了擂台上,咱们各看本事。”

“行,看本事,逢场作戏还当真了……”李伴峰打着哈欠,叫了三个人上台。

和吴德成预想的一样,这个姓夜的就是奔着认输来的,而且态度极不认真。

之前那几个能打的都没来,上场的三个人实在没眼看。

有一个壮汉,个子挺高,但身材非常臃肿,看着就不像是习武的。

另外两个矮小瘦削,跟没吃饱饭似的,走路都不稳当。

再看他们装束,都穿着粗布衣裳,身上满是油污,脸上都是煤灰。

这也太敷衍了。

姓夜的估计是从厂子里雇来几个刚下工的工人,想随便糊弄过去就算了事。